从变形金刚译名看严复等人的翻译标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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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变形金刚》真人版近日上市热播,票房一路飙升,尽管如此,坊间仍然相传是一部卖座但不叫好之作。其实,片子之所以卖座,跟动画版《变形金刚》应有莫大关系。作为历史上最成功的商业动画之一,《变形金刚》曾在 1980年代风靡全球,亚欧美等多个国家都兴起了一股"变形金刚 "热,让"transformers"成为全世界家喻户晓的名词。
80一代大多将《变形金刚》视为经典,是童年时代的美好回忆。有趣的是,当年香港与大陆都对这部动画片进行翻译配音,却因为对片中角色译名不同,而引起一些口水争论。比如说"变形金刚"中两派首领人物,香港版的译名是柯柏文(博派)、麦加登(狂派),而大陆普通话版的译名是擎天柱(博派)、威震天(狂派)。有人喜欢港版的直译,有的喜欢普通话版的意译。总之是各自对童年的偶像名字都充满了坚持就是了。
据说普通话版的翻译主要由上海译制工作者完成,对《变形金刚》的翻译水准非常之高。翻译水准的判定来自中国翻译界的老前辈严复。
严复乳名体干,初名传初,改名宗光,字又陵,后名复,字几道,晚号愈�老人,福建侯官(后并入闽县,称为闽侯,今福州市)人。中国近代启蒙思想家、翻译家。当年,严复系统地将西方的社会学、政治学、政治经济学、哲学和自然科学介绍到中国,他翻译了《天演论》、《原富》、《群学肄言》、《群己权界论》、《社会通诠》、《法意》、《名学浅说》、《穆勒名学》等著作,造成了巨大影响,这些也是中国 20世纪最重要启蒙译著。严复本人翻译考究、严谨,每个译称都经深思熟虑。
他定下的翻译标准就是"信、达、雅"."若是全盘而真实地'信'了,把原作的思想感情,意思之最微妙的地方,连它的文字的风格、神韵都传达了出来,则不但'顺'没有问题,就是所谓'雅'也没有问题。这一标准对后世的翻译工作产生了深远的影响。
当然了,也有认为严复是在译介西学的时候提出"信、达、雅"的,但他本人并未完全履行,也不是为了推动启蒙运动,闹革命。他只是作为复古的维新改良派,所进行的翻译所针对的读者是操"雅言"的士大夫阶层,只不过为了使他们能够看自己所译的书,而采用"雅言"来吸引他们。借的是"雅"以破启锢,从而使顽固保守的士大夫阶层乐于接受西方学理。严复他自己在其《与梁任公论所译〈原富〉书》中承认:"吾译正以待多读中国古书之人","若徒为近俗之辞,以便市井乡僻之学,此于文界,乃所谓凌迟,非革命也。"
此后,在早在光绪二十年(1894年),马建忠(1845-1900 )就在其《拟设翻译书院议》中对翻译进行了深入的探讨,提出了"善译"的标准,比严复的"信、达、雅"则更具高度抽象的概括力,使"直译"、"意译"和"信、达、雅"在"无毫发出入于其间……与观原文无异"中得到了统一。
在严复的这个翻译的标准之后,有傅雷的"神似"。当初傅雷为了提高自己的法语水平,尝试翻译一些法国文学名著。到巴黎一年后,他就译出了都德的短篇小说和梅里美的中篇小说《嘉尔曼》。没想到这样一来,他一发不可收拾,译作不断推出。他颇注意将"游"与"学"相结合, 1929年6月,他游览了法瑞交界处的避暑胜地莱芒湖,便几乎同时译完了与此胜地相关的作品《圣扬乔尔夫的传说》,而一回到巴黎,他则立刻投入早已动笔的泰纳( 今译丹纳)的《艺术哲学》之试译工作。
一代翻译大师仿佛不断的吸取了天地之灵气,化作了自己的笔下神韵,他构造了一个傅氏法国文学世界,那里的巴尔扎克、伏尔泰,那里的罗曼・罗兰、梅里美,似乎都是属于傅雷的,所谓"似乎都用了同一种神韵的傅雷体华文语言"。
当然了,再后还有钱钟书的"化境",然而,在这些高标准下,其实没有一篇译文能够完全达标,因此,后来,在翻译上的基本原则是:一、信守原文的内容意旨;二、遵从译语的语言习惯;三、切合原文的语体语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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